Artie

逃跑



我流法彼列 對gbf的設定不是很清楚 望輕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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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傷痕累累地坐在倒塌的柱子上,身上原先整潔的衣物凌亂不堪,背後甚至破了一個大洞,不過他似乎不怎麼在意自身糟糕的狀況,只是低頭看著懷裡的東西。

那是一顆緊閉雙眼的頭顱。

彼列早早知道有這一天,甚至曾為了第一次聽聞這件任務而感到由衷的歡喜,畢竟這是一個令他解脫的方法,一個絕佳的解決之道。

當然他也早早料到如今的可能性。


世界毀滅自然是帶來代價,達成偉望的路途自然是有所犧牲,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他沒想到自己被予的狡知居然是如此不堪一擊。

他遠遠就聽見了路西菲爾質疑的聲音,他也知道路西菲爾接下來的所作所為,計畫清晰的儲存在腦子中;依照計畫他本該是繼續擔任原先職務,然後仔細部屬底下的墮天司,並進行改革。

果然當初不該踏入那道門。他一邊這麼想,一邊輕輕撫摸著路西法的臉頰,將他臉上的血汙擦淨。

法桑當初製造我時,或許的確犯了什麼差錯,否則狡知本應是萬無一失的。

他踏進門的瞬間,腥紅的血刺進了他的雙眼,路西菲爾手上的劍滴落著血滴,他臉上帶著沉重嚴肅的情緒。

「彼列......」路西菲爾抬頭看向來人「吾......路西法企圖組織墮天司謀反,所以我......」縱然是天司長也不知怎麼與彼列開口,畢竟路西法對於他們兩人,都是無可取代之人。

彼列臉上的表情只能以平靜形容,他深紅的眼眸沒有透出情緒,只是盯著那攤血跡。他踏步向著路西菲爾走去,鞋跟一聲聲地敲擊著堅硬的地面,在全場寂靜的研究室中,那聲音如轟然巨響。他站在路西菲爾面前,不發一語地蹲下,捧起了路西法的頭顱。

路西法平時的頭髮便稱不上整齊,平時若沒有彼列跟前跟後的幫他打理,怕不是更加糟糕。

不過不會比現在更糟了,法桑。


「彼列......你對於路西法的研究,是否有所了解?」路西菲爾提出了質詢,他多少有預感彼列是參入其中的,但他必須確認他在裡頭的位置與重要性,才能規劃接下來的善後工作。

「我......」彼列平日身為狡知的能言善道此時蕩然無存,他只是低頭盯著路西法,一直以來在他身後的飛揚的紅色絲綢,沉默地浸染著地上的血跡。

「彼列,你若是再不開口,我只能將你以路西法共犯的名義逮捕了。」路西菲爾說。

「我雖然是路西法的輔佐官,但我未曾打算策動墮天司謀反。我也知道路西法的計謀,但我打算在路西法真正實施時,將計畫拖延甚至使其失敗。」

這是他預想好的台詞,只要這麼說,除了路西菲爾,大部分人都會聽信他的說詞,四大天司中的米迦勒也肯定是會為他的罪行抱屈,就是路西菲爾,也無法將他直接定罪。

「我是共犯。」彼列揚起頭說「我知道法桑所有的一切,這個計畫我們已經開始了。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路西菲爾回答,再度握緊手中的劍柄「那我只能以同樣方式將你處決了。」

就在此時,彼列身後猛然爆出黑色的翅膀,四周也出現了散發紅色光芒的劍刃,朝路西菲爾攻去。

路西菲爾擋下了四面的攻擊,身後羽翼大開,準備再度朝彼列砍去。

彼列仍舊捧著路西法的頭,但他的翅膀同時也張大著,阻擋路西菲爾的攻擊。

我果然跟sandy一樣,是個無用品呢法桑。你當初就應該把我咕嚕咕嚕地煮掉的。

彼列一邊想著,然後在路西菲爾的攻擊下飛出了窗外,窗外已經有了一部分的護衛,想來是路西菲爾早就料想到這個局面了。

沒關係。

他緊抱著路西法,然後以他最快的速度衝出重圍,四周的攻擊彷彿不存在於他的眼底,光束的灼燒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傷害。

他只是一直地飛行。


他匿去了自身的蹤跡,收斂了身為天司的能力與氣息,星晶獸的自癒能力也被他無限地壓抑,只保持能夠維持生存的需求。

在這裡或許就可以了,計畫生變,但仍舊有轉圜的餘地,想向神革命的勢力多如牛毛,他仍有足夠的能力去實現「終末」。

但這樣就行了嗎?

他心裡的聲音說道,「終末」的確是他與法桑的目標,但與法桑不同的是,法桑的目標只有終末,他卻不是。

路西法才是他的終末,世界的終末不過是附帶的夢想罷了。

他要他的終末來自於他的造物主,任何其他的都無法滿足他,他只有由自己的彌賽亞來救贖,否則其他不過是無用功。

他的終末要有路西法,無論如何。

他總算找到當初那份欣喜背後的空洞。

那份空洞,是他的法桑。


「看來是項大工程呢。」彼列笑著說,眼裡再度閃爍著光芒。

「等著我啊,我的彌賽亞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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